前天凌晨一點左右,還在FB上瞎混,突然看到友人Y貼了一段看起來很詭異的文字:「vu;4284ru8 el41u,6xk7cji65k7cl3wj/4」,乍看好像是亂碼,但,或許是平常推理小說中毒太深,直覺這是一段藏有意義的文字,搞不好是注音輸入法的對照。

因為自己的柯南傾向發作,還真的開了wordpad,把這段「亂碼」貼在文件上,打開自然注音,按照這段字母順序,一鍵一鍵地輸入。

一開始,以為Y只是故弄玄虛,想迂迴地罵罵政治人物或幹譙韓國人之類的(之前Y對楊淑君的事情相當不爽),沒想到,等我輸入完,出現一行駭人的文字:「向大家告別了活著好痛」。

本來已經有幾分睡意,頓時全嚇醒了。

這不會是......遺言吧......?

看一下留言時間,一個小時以前,想像可能發生的不祥,背脊都涼了。

說實話,我跟Y雖然認識多年,但實在不算是很熟的朋友,最多只是工作上往來的友人,而且我二月離職以後就從未見過面了,只有在FB上互動,但人命關天,交情深淺不是重點,重點是:萬一不是惡作劇,還來不來得及?

我可以不理會,當作沒解出那條訊息,逕自去睡,但是,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想我這一輩子都會有「見死不救」的虧欠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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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宴對女眷來說,還真的是一場人生中的金馬獎頒獎典禮。

新娘子雖然是唯一的「影后」,但其他不是影后,只是來「陪榜」的雙方親家母啦、伴娘啦、媒人啦、姊妹啦,因為也算是有「提名」到,華麗服裝是不可少的,距離婚期前一個月,就開始準備一身行頭,就算這些親眷們不是星光大道最重要的主角,但好歹是個「咖」,當然要逮住機會大玩變身秀。

不要說是女眷,就算只是路人甲乙丙的女性賓客,也把喜宴當作決戰時裝伸展台,我身邊還真的有不少女性朋友,會為了喝一場喜酒(就算那個朋友不怎麼熟)特地添購新衣、做頭髮、弄水晶指甲……

此症頭在未婚女性身上尤其嚴重,張愛玲在〈鴻鸞禧〉將此種心態描寫得極傳神:「玉清(新娘)是銀幕上最後映出的雪白的「完」字,而她們則是精彩的下期佳片預告。」

不過,「下期佳片預告」再怎麼裝扮,總還有個合理限度;但雙方的娘就不同了,她們是主婚人,是「現正熱映中的院線片」(雖然不是主角),有很堅強的理由可以奇裝異服豔妝盛飾。

到了我這把年紀,喝過的喜酒也不計其數了,還真的看過好幾個很「搶戲」的媽媽,禮服誇張絢麗、妝容無懈可擊,要不是青春已逝,那把氣勢還真是直逼新娘。老實說,我現在完全想不起任何一位新娘友人的造型,但是對於某些媽媽的寶塚造型倒是心有餘悸記憶猶新。

大弟下個月中旬要舉行婚宴,弟媳的娘跟我的娘這陣子都為了這場家族的「金馬盛事」人仰馬翻。

本來,我那色厲內荏的老母是不走高調路線的,我結婚時她也只是穿件比較貴氣的絨面裙裝就上場了,而且是一套到底。但家境優渥的弟媳媽媽跟老母不同,她對婚宴的登場造型極為重視,本來還打算跟新娘一樣換穿三套禮服,後來可能覺得有點誇張,折衷為二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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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偉走了。

這是我採訪生涯中,最喜歡的一位受訪者。

做我們這一行像酒家女,也算是「閱人無數」,什麼英雄才子,我們見多了,沒那麼容易就對「人客」「動真情」,孫大偉是極少數讓我心折的受訪者。他不只有才,還有真性情。

今年年中拜訪他時,他說,去年,他興沖沖去北京、上海騎他很ㄆㄚ的自行車時,宋秩銘聽說他在北京,立刻找他吃飯,當時北京奧美的創意長出缺,要他去幫忙二年。孫大偉說,一方面是故人邀約,另一方面他「天性好鬥」,「如果我接受,我瞬間就站在廣告界的天安門下了。」大家研判他接受的機率很高,他台北的團隊甚至告訴他:「你就去吧,我們先在這兒頂著。」

可是,他沒有接受這個邀約。

他跟宋秩銘說,他已經過了人生折返點,不是男兒立志出相關,不得功名誓不還的年紀了,「以前,喝了酒我會唱林強的〈向前走〉;但現在,我會唱〈黃昏的故鄉〉。」

他打電話告訴太太他的決定,他太太在電話那一頭,哭了。

「我們現在是空巢期的老夫老妻,相依為命,我若這樣離開,是不夠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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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大偉走了。

2010.11.07


 

對於東野圭吾,實在不知該說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早幾年,看他《嫌疑犯X的獻身》、《白夜行》、《惡意》、《殺人之門》,覺得這作家的作品蠻好看的,開始追他所有的著作,但近年來出的作品,實在是良莠不齊,這陣子看了《美麗的凶器》與《瀕死之眼》,真是失望透頂,尤其是《瀕死之眼》,吃重鹹到一種墮落的境地。

讓我想起小時候一度沈迷的倪匡小說,衛斯理系列(遠景版時代的)很精彩,但到了原振俠和羅開以後,就整個「遭經」,穿插大量不必要的鹹濕情節,搞不清楚自己是在看科幻小說還是三流言情小說。

2010.1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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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附近有個大公園,想當然爾必然成為周圍養狗人家的遛狗聖地,每天黃昏以後,到處都是活繃亂跳的狗兒。

晚上去圖書館還書時,遠遠跑過來一條中型米克斯,一身駁雜的黑黃毛色,有點像我家過世的熊熊,只是感覺更強韌粗獷了些,牠的主人從後頭氣急敗壞地追上來,一路喊著:「芙蓉、芙蓉、芙蓉!慢一點!」

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那條有點浩呆的壯狗叫做「芙蓉」,好嬝娜的一個名字。 應該很少人會給狗兒取這種名字吧?

一般狗兒的名字通常都有點孩子氣,帶點可愛意味。回想這三十多年歲月中自己或親友養過的狗兒名字,都是些狗界菜市場名,而且命名哲學多半都是以形取名,像是「球球」(因為皮毛澎鬆如球)、「斑斑」(因為是花的)、「熊熊」(因為毛色像熊)、「亮亮」(因為是毛色黑亮)、「ㄋㄟㄋㄟ」(因為毛色像奶茶),不然就是因為處境取名,例如「多多」(因為家中養了三條狗以後,又多養了他)。

我家為狗兒命名向來沒什麼創意,還真沒想過要幫一個老是搖著尾咧著舌哈著氣滴著口水的熱情生物取一個類似像「芙蓉」這樣旖旎的名字,整個很不搭,取到陰柔嫵媚的貓兒身上可能比較貼切一點。

損友Vincent家的兩隻貓分別叫做「謝小小」跟「金牡丹」,名字很有種六朝金粉、青樓豔妓的風情,雖然(對貓而言)也是個怪名字,但因為貓兒本來就有種媚氣,好像就不覺得那麼突兀。

說到令人印象深刻的寵物命名,娘家附近的市場裡有一家很破舊的租書店,我以前常泡在那裡閱讀少年快報、寶島少年之類的寶貴精神食糧,店裡頭有一隻自來野貓,牠其實也不是嘴歪眼斜,但整個五官配置就是不大協調,毛色不佳以外,毛流也相當混亂,不像一般貓兒那樣服貼順溜,眼睛耷拉著,缺乏一般貓兒的靈氣,整體而言還真是其貌不揚,連我這麼喜歡動物的人都無法昧著良心說牠模樣可愛。

不過,那隻醜貓的叫聲異常好聽,明明是隻成貓,卻能發出幼貓的的嬌細聲音,而且不像一般貓兒那樣「有身段」,雖然店主人有買貓飼料給牠吃,但牠還是經常黏在吃東西的客人腳旁,用牠特有的「娃娃音」乞食,呢呢喃喃,真是楚楚可憐(我是說聲音),得到餵食的成功率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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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24日)是結婚紀念日,至於幾週年,說實話我不大記得,依稀是五年或六年吧..........(怎麼會有這種人妻?)

因為上一個工作的截稿日剛好卡在這前後,所以過去幾年的結婚紀念日,幾乎都在趕稿中度過,就算自己的稿子寫完了,也還是得做審稿、到圖庫撈圖片、協助拍攝設計照片(簡言之,就是一種星探兼秀導兼檢場兼打雜的工作)等後製工作,加上自己很不知死活地在正職之外還接寫書的案子,實在沒什麼閒情逸致過結婚紀念日。

記得當年要結婚那一個月,剛好在做研究所專刊,當年雜誌還很紮實、老闆也還很勵精圖治,製作專刊的工序非常繁複,一篇二、三頁的文章可能要訪五、六個對象,一個月累積有近三十個訪問,那陣子PJ又常到國外出差,結婚的細節偏偏又多如牛毛,怎麼「橋」也「橋」不完,二個人都忙得快被鬼抓去,很多事都積壓到最後一刻。

我一直到婚禮前一天晚上還在寫稿,九點半,終於把稿子寄出去,跟PJ火急火燎地衝到東區Just Diamond,滿街商店已經打烊大半,Just Diamond的鐵門也放下一半了,還好PJ當天下午特地請假去挑好樣式,店員特別等我們過去試尺寸。總之,在那之前,我完全不知道婚戒長什麼樣子,我只是去「拿」婚戒,不是去「挑」婚戒。

婚紗也是,我們根本沒有上網做功課或逛婚紗街、婚紗展比較,但實在不能再拖,最後很乾脆地挑了在公司附近的藏愛,這樣最方便,辦完事(挑禮服、改禮服、挑照片.....雜事一堆)可以回公司處理工作。拍婚紗那天,其實我的狀況很不好,連梳化的小姐都說:「我要是妳,我一定會改時間。」但如果再改,時間會更壓縮,所以我淡淡地說:「沒關係,就這樣吧。」非常視死如歸。

雖然前置工作有點倉皇,真的是末路狂奔,但在教會弟兄姊妹以及各路好友的幫忙下,我們的教會婚禮很棒、很溫馨,婚宴也有驚無險地順利過關,中間還是有一些小小的凸搥,但大體而言還蠻像一回事的。

當初,有些親友覺得我們有點扯,但事後證明,婚戒跟婚紗照(尤其是婚紗照)其實真的不是很重要。

因為妨礙做事,我本來就不愛戴戒指這種勞什子,當初根本沒花心思挑選的婚戒,婚禮過後戴的次數不超過十次;而婚紗照,正如同很多已婚人士的經驗,婚禮結束那一天就束之高閣,因為不是我收的,現在到底是在婆家還是娘家,我也不很確定,反正很做作,不堪回首也不必回首。早知如此,其實這兩個步驟大可跳過,幸好也沒(空)花什麼精神在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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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參觀完閨中密友W租賃的套房,深深覺得整理環境是一種我永遠也學不來的天份。

任誰到W住處,都會覺得這傢伙有潔癖。「一塵不染」這個成語原是為這種環境而設的,別說是明顯髒污了,你就算戴著純白手套、擺出惡婆婆的嘴臉到處亂摸,也還是摸不到什麼灰塵。

她家的地板光可鑑人,W說,她無法容忍不光潔的地板,她擦地板的步驟是:先用滾輪膠帶黏一次,再用除塵紙擦拭一次,最後再濕擦一次。我光聽就倒抽一口冷氣。

她住處的廁所,是我看過最乾淨的廁所。地面完全乾燥,滴水不沾,水龍頭等鍍鉻銅器擦得鋥亮,連磁磚間隙都乾乾淨淨,沒有一丁點兒水垢、霉菌,要是每個人家裡浴室都這樣,威猛先生就要失業了。

浴室使用很容易沾指紋的吊掛鏡櫃,但她就有辦法擦拭到無懈可擊。打開鏡櫃,裡頭的沐浴清潔用品像閱兵一樣標籤向外,按照高矮、顏色整齊排列。這種媲美五星級飯店房間的廁所乾淨度實在是令人肅然起敬,大概只差沒有在馬桶上貼個印有「已消毒」的封條,並把衛生紙緣折成三角形而已。

如果W像小龍女一樣,不用保養品、只有那幾件白衣服可以換穿、住在沒什麼家具的古墓或絕情谷底倒也罷了,這傢伙的衣服、保養品、化妝品都爆多,她竟然可以把這數量龐大且容易看起來雜亂的東西全都收納在這個四坪左右的斗室裡。

最恐怖的是,她的衣服還按照不同色系分類、用不同色系的衣架吊掛,每一件都整理得簇新,整燙得無一絲縐痕,簡直不像有被穿過。不能吊掛的衣服,則或捲或摺,弄成相同大小分類收在抽屜裡,對,大部分人家裡都會收拾衣服,但整理到這麼淋漓盡致的,我還真的沒見過,就算百貨公司服飾專櫃也沒這麼誇張。

而放化妝品那個抽屜就更驚人了,目測大概有三、四十個以上大小各異的瓶瓶罐罐(嘖,這敗家女),以及無數支筆類產品,沒有任何協助收納的分隔架,東西「完全塞滿」那個大約60×40公分的深抽屜,卻可以像秦俑一樣擺放得絲紋不亂,而且隨機打開任何瓶罐、粉餅、眼影抽查,瓶口、邊緣都乾乾淨淨,毫無餘漬、飛粉。內容物都有使用過,但外表都光潔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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